当突破地球认知的战斗出现在了纽约,出现什么特殊的磁场效应便不是什么不和逻辑的事了。Jarvis只来得及给Tony留下一句话便化作了杂音——磁盘遭到破坏,这对于一个人工智能来说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……但那又怎样?他可是Tony·Stark,世界最强机械师。
经历了一年两个月零十三天,那台计算机上的蓝色再次亮起来,清晰的声音出现在这个房间里时,Tony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快了不少。
「Sir?」
“我在,Jarvis。检测一下,运行有问题吗?”
「是的,Sir……检测完毕,无任何问题。」
Tony长叹一口气,整个人摊在椅子里完全不想动。天知道刚刚Jarvis沉默的那几秒钟他在想什么,这和他经历过的所有战斗一样刺激了。整整一年没有好好休息过的身体现在无比疲惫,但他还是选择硬撑着坐起来。
有一件事他一定要搞清楚才行。
“Jarvis。”他清了清嗓子,双手不自然的攥成拳头。他有些紧张:“对于上次战斗的记录,你还记得多少?”
「受到磁场影响前的记录全都保存完整,Sir。」
Tony努力让自己在回忆那些事的时候情绪别太激动:“那么告诉我,那时候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。”
「研究表明,“爱”比“恨”更容易被人们铭记。」相对于努力克制自己的Tony,Jarvis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平淡:「我不想被忘记,Sir。」
“不,我是说,为什么是我?”Tony调整了一下坐姿,他让自己坐得更直,还把手臂放在了桌子上,就在屏幕前面。他在尽可能的靠近Jarvis,尽管那只是个不可能被碰到的人工智能:“你大可联系全纽约的人,只要你想,Jarvis,那对你来说绝不是什么难题。”
Jarvis似乎是迟疑了一下,这次金属质感的答复并没有像前两个问题一样快的出现:「我不清楚,Sir,我只想被你记住。」
“呼——”Tony长吁一口气,把自己重新丢回靠椅里:“那听好了,Jarvis,这就是爱。以及,我也爱你。”
「我明白了,Sir。」
这个回答倒是挺快的。
疲倦的身体终于可以休息,Tony闭上眼,不过十几个呼吸的时间便睡了过去。回忆被卷进了梦里,他仿佛听到了在那片杂音之前,Jarvis一向平淡的声音变得急促,就像是人类一样慌张的对自己喊出“我爱你”这三个字……
Tony轻轻的笑了,原来那些并不只是被自己润色后的记忆。至于Jarvis?他贴心的帮Tony关上了灯。